譯者特寫:克里斯汀•伯奈特
譯者克里斯汀•伯奈特(Christian Bernert)分享他在翻譯《虛空藏經》時所遇到的挑戰,並表達對84000捐助者的謝意。
請於此閱覽克里斯汀•伯奈特(Christian Bernert)的電子郵件訪談,並觀賞他的同事茱莉亞•史丹佐(Julia Stenzel)的視頻訪談。
對我來說,最具挑戰性的經典中所使用的古老語言。儘管我們有很棒的資源,有詞典、字典、數據庫等等,但這些永遠不會回答你所有的問題。有時你會遇到甚至連學識淵博的藏文老師都不明白的術語,因為這些術語在梵文翻譯中非常罕見與獨特。它們不一定會改變整段經文的意義,不過在最糟的情況下也有這個可能。要準確的翻譯經文,我們就必須竭盡所能去理解這些文字。
舉例來說,我們花了一陣子時間在「phyag dar ba」這個詞上。字典裡通常解釋為「清道夫”(phyag dar 意為“灰塵”或“垃圾”)」。這個詞在經文內出現之處與顧問、部長、軍人和醫生有關。如果要翻譯成「清道夫」,對經文的內容沒有太大的意義;我們所做的各種猜測也不太令人滿意。幸好我們在寂天菩薩的《大乗集菩薩学論》的梵文原版中發現一段引述的文字,終於將我們導回正軌。原來它是指被放逐的人或是代表非常低的種姓,可以看成是在婆羅門思想背景底下和灰塵或垃圾相關的人。在那之前,我們知道和灰塵或垃圾有關,但並不知道如何與經文聯繫起來。
我喜歡與學養豐富、積極開朗的阿旺丹增法師一起工作。我每天會先讀經文,準備一到兩頁的翻譯稿,然後我們會坐在一起,仔細看過藏文和翻譯的內容,並討論所有需要澄清的部分。進展時快時慢,但對我來說總是能感到獲益匪淺,也感到非常愉快。
我也喜歡做抽絲剝繭解開謎團的工作,就如同上面提到的例子。解決一個一直困擾著的問題,會讓人感到心滿意足。當然,了解到自己的工作是這項出色計劃的一部分,工作成果還能讓大眾免費共享,這就是我感到最欣慰的地方。
當我開始學習佛法時,我沒想到自己以後會為其他人翻譯佛陀言教。我只是覺得藏文是提供學習的一個特殊工具。我的第一個翻譯作品是在國際佛教學院和維也納大學接受培訓時的成果。後來我才意識到,這種工作可能是非常有益的。
我們有佛教經典以及西藏大師們的著述,但這些令人讚歎的寶藏,如果對經典所用的語言一竅不通,那我們就根本無從理解。即使我的藏文仍然不夠令人滿意,但在具備適當的指導、時間和正確資源的情況下,我可以翻譯一些經文,好讓其他人有機會接觸到這些經典。這絕對是令我著迷的事。我很清楚我的局限性,但我從老師和朋友們那裡得到的反饋,事實上是非常令人鼓舞的,這也是讓我能夠繼續保持下去的動力。
首先感謝各位給我們機會做這個工作。翻譯人員就像其他人一樣都需要謀生。你們的支持讓我們能夠全心投入完成任務。因為沒有佛教協會或政府單位的相關措施,來確保將這些重要經文翻譯成西方語言,因此有了這樣的支持至關重要。其他宗教傳統在這方面的確有比較好的規劃。
為什麼一個具格的譯者要在白天去做些無關緊要的日常工作,卻只能用晚上和年節假日時間投入到這項重要的計劃?這會讓翻譯過程進展緩慢,翻譯品質也會受到影響。翻譯的工作量其實是被低估的。學點藏文文法,拿起字典就開始翻譯這樣的方法是不到位的。翻譯是一項真實而又非常艱鉅的任務,有人甚至稱之為嘔心瀝血,即使要求具備知識和高度專業化的培訓,佛法的譯者還是猶如鳳毛麟角。而且它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沒有您的支持,一些翻譯項目有時會比預期多出十倍的時間。所以,再次感謝您,這對我們的工作確實非常重要。
請點擊此處,以閱讀同一個翻譯團隊裡的譯者茱莉亞•史丹佐(Julia Stenzel)的視頻。
Posted: 18 Apr 2014